洞里薩湖(Tonle Sap)在地理課本裡面或許會說:是「東南亞最大的淡水湖」,位在柬埔寨北部,因為湄公河帶來大量養分,魚蝦產量豐沛,可供應柬埔寨全國,還可外銷。沿岸的居民都以水為居,以水為業。
這樣的描述,是不是忘了提到,那裡的人是過著怎樣的生活?難道就如同地理課本上寫的如此豐衣足食?
在開車前往洞里薩湖的路上,會發現沿途的景觀從房子慢慢變成高架木板屋、從乾燥的地面變成水淹及膝的畫面。說他們「每天都過著八八水災的生活」,也不為過。沿途小販站在水裡賣水果,高架屋立在水塘裡,小孩光著腳跑來跑去,吃喝拉撒都在那濁黃的水中。
輝哥說,他們都住在茅草和木板搭建的高架屋上,每年雨季,洞里薩湖都會不斷上漲,這時這些居民就得要搬家了。他們的家不大,也不需要廁所,因為到處都是他們的廁所。
我們到碼頭買票,坐小船遊洞里薩湖。
洞里薩湖真的很大、很美,天晴照相的話,應該不會輸給我去過的紐西蘭。可是自航行開始,就不斷看到載著小朋友的小船划向我們,一眨眼小孩已經拿著水果、紀念品跳到我們船上來兜售了;還有媽媽抱著孩子,划著船靠近我們,用哀求的眼神說著聽不懂的語言,求我們給她一些錢。一路上,身旁不斷圍繞著這些窮苦柬民,我連欣賞風景的念頭都完全沒起過。一直到回家整理照片,才發現洞里薩湖的美。
水上人家,生活就真的都在水上:水上教會、水上學校、水上雜貨店。可惜不是個水上樂園,但換個角度想,搞不好他們覺得每天能夠吃飽,就是一種幸福,即使一家人只是生活在一坪大、下雨還會漏水的小船屋上。雖然我這樣想,但眼淚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掉,掉到大哥阿牛得要來安慰我。我不是同情他們,我知道這是他們的生活,我就是莫名的難過,同樣的世界,兩種命運。我很想幫忙,但不知道怎麼幫。
水上雜貨店,不少船隻就圍繞在旁邊,希望能從觀光客身上要到些什麼。
水上學校,有好多小朋友在裡面上課,但不太專心,還會跟我們揮手。
他們不覺得自己可憐,仍然努力過日子;照相機對著他們,他們就會比著YA!露出燦爛的微笑;
幫我們搖槳的小弟弟,可能才10歲而已。上船下船時,他都貼心的在旁邊用有腔調的中文說:「小心頭!」
輝哥說,這裡的小孩,六、七歲就會上船來幫忙,因為太幼小,不能領薪水;但他們會熬啊熬的,熬到他們夠大了,有薪水了,為家裡存錢、為自己存錢,希望自己能夠找到更好的工作。
有時候,我忍不住想,或許會這麼有感觸的原因,就是因為自己過的太好、太幸福了。Betty說她的衝擊沒那麼大,因為她上次來的時候,洞里薩居民的生活比現在還要糟(我真是無法想像),現在他們已經好多了,已經在慢慢進步了。
柬埔寨,加油!大家都來柬埔寨觀光吧!用觀光幫助他們的經濟,讓他們快快發展起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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